【正经的不正经】十八
OOC不上升真人
午夜，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的微光。
臂弯里，高雯枕着他的胸膛已然睡着。睡前，迷迷糊糊的还记得叮嘱他：“顾顾，明早六点记得叫醒我……”
“这么早？”
“嗯……”她的声音低下去，“要去化妆……”
后面就没声了。
古装戏比较麻烦，服装发型还有妆容，需要很多时间，又不能耽误拍摄进度。
顾魏关掉夜灯，合上眼。
*
顾魏在临海陪了高雯两天，因为早就公开了，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避嫌，直接让顾魏和她一起去了片场。顾魏是第一次到达这种拍摄现场，高雯化妆的时候，他就在一旁看着。拍摄进程已经接近尾声，高雯的妆容和服装愈加繁重。眉心点了花钿，眼尾加重了眼影，眼线上挑，在高雯的刻意凌厉的眼神下，气场尽显。
给他一个气场全开的眼神，接着高雯笑眯眯道：“怎么样，好看吗？”
顾魏点点头：“好看。”把高雯的手握在手心里，搓了搓，然后放到唇边哈气。“冷吗？”
旁边的化妆师悄悄地看着两人互动，收拾着工具，心里酸的冒泡。这一大早的狗粮啊……
高雯点点头，调皮的把手抬起来，放在顾魏的脖子上。顾魏脖子上迅速起了一片鸡皮疙瘩，高雯坏笑一下，然后就想缩回手。顾魏按住她的手：“别动，给你暖暖。”
“姐，到你的戏了。”
“来啦。”
顾魏用大号的羽绒服把她裹好，跟她一起出去。
镜头下，她仿佛是另外一个人。一场爆发的戏，高雯眼底发红，嘴角扯着轻蔑的笑，大段大段的台词抑扬顿挫的道出，最后，扯出墙壁上的佩剑，刺入眼前人的心脏，同时，一滴眼泪顺着面庞落下。
“咔——”导演满意的咔了一声，冲她竖了个大拇指：“这条不错！”
导演在行内出了名的严苛，他说一声不错，那就说明演的让他满意了。
顾魏听见导演的话，心里顿时有些骄傲。
高雯擦掉眼泪，缓了缓：“谢谢导演。”工作人员走过来给她补妆。
补好了妆，高雯走到顾魏旁边，甜甜的笑容和刚才戏里那个角色完全不同。
“会不会觉得无聊啊。”她抓起他的手，捏了捏。
顾魏回握住：“不无聊。”看到工作中的她，他觉得很有趣，也很有意义。
“这部戏，一定会很好看。”
他的语气很肯定。
“那当然，也不看是谁演的。”高雯小得意的道。
导演端着中年必备的保温杯，吹了吹，喝了口枸杞菊花茶，走到这对小情侣身边，乐呵呵的道：“高雯今天状态这么好，怕不是因为男朋友来了吧。”
调侃的意味很浓。
高雯跟导演相处的这段时间，知道只要戏拍的顺利，这位导演好说话的不得了，一点架子也没有。
“您这话说的，我平时拍的不好吗。”
“啧。”导演握着保温杯，“我可没有这意思。我看网上说，你是医生？”
后一句是问的顾魏。
顾魏点点头。“谢谢导演对高雯的指导。”
导演摆摆手。
“等着喝你们喜酒啊。”刚刚他就注意到了，这位顾医生眼睛一直盯在高雯身上，眼睛里的，是他哪怕拍了这么多戏，也没有谁能演出来的爱意。
高雯也是，出了戏，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顾魏的位置。
他阅人无数，剧组里演员家属来探班的不少，他看过许多。真心实意的有，貌合神离的也不少。而高雯和顾魏，是他觉得既有趣又纯粹的一对。这两个人，如果分开来，似乎是毫不相同的两个人，顾魏就是那种从小到大按部就班活着的人，高学历，高收入，稳定的职业，在将近而立之年，遇到了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的高雯。从来不额外请假的他，破天荒的请了两天假，就为了来见一见她。
听到导演的话，高雯眯眯眼，刚准备回答什么，就听到顾医生温润的声音：“我努力。”
导演又看了他两一眼，笑呵呵的走了。
“再休息五分钟开工。”导演拿着喇叭喊了一声。
“你努力什么？”高雯故意问他，心里甜滋滋的。
顾魏拿过一边的保温杯，打开盖子吹了吹，递给高雯。“你不清楚？”
高雯：“不清楚。”
顾魏暗笑：“那就算了。”
高雯的嘴嘟起来，鼻子里冒出一个小小“哼”。
*
顾魏第二天晚上回到家里。
他躺倒在床上，末了，坐起身来。
床头柜打开，里面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盒子。
